温子昇

中国南北朝时期官员、文学家

温子昇（495年—547年），字鹏举，济阴冤句（今山东菏泽市）人。南北朝时期官员、文学家，兖州左将军长史温晖之子。

人物生平

学识渊博

温子昇自称是太原郡（今山东济南市南部地区）人氏。他是东晋大将军温峤的后代，家族世代生活在江左。温子昇的祖父温恭之是刘宋彭城王刘义康的户曹，他为了避难而举家迁到北魏，定居在济阴冤句（今山东菏泽市），自此之后，温家的籍贯变成了济阴冤句。温子昇的父亲温晖是兖州左将军长史，他代行济阴郡的事务。

温子昇年少时，是知名学者崔灵恩、刘兰的学生，他勤奋好学、孜孜不倦、昼夜不停地读书学习。温子昇长大之后，精通百家学说，写作的文章清雅婉约。温子昇的第一份工作是广阳王元渊的低等门客，平时在马坊教给奴婢读书。后来，温子昇创作了《侯山祠堂碑》，徐州刺史常景读到这篇文章后，惊叹于温子昇的才华，特意来到元渊家中，恭敬地对元渊说：“我想求见温生。”元渊对常景的举动感到很奇怪。常景解释道：“温生是一位大才士。”元渊这才知道了自家的这位门客。自此，温子昇声名鹊起。

崭露头角

熙平初年（516年），东平王元匡想选一些人担任御史。参加选举考试的共有八百多人，但最终仅有温子昇、卢仲宣、孙搴等二十四人通过了考试。当时，那些落选的人非常不服气，在下面吵闹了起来。元匡见状，便让温子昇去和他们挨个辩论，结果那些人全部被温子昇击败，纷纷落荒而逃。孙搴说：“早上那些军旗倒下、车迹错乱的败军，都是被温子昇打败的。”于是，温子昇被元匡选为御史，当时温子昇只有二十二岁，御史台的文件，全都是由温子昇写的。

李神俊掌管荆州的事务时，向朝廷申请让温子昇做自己的录事参军。后来，温子昇被朝廷调去了省台，李神俊要求让温子昇留下来，不想让他去省台。吏部郎中李奖驳回了李神俊的请求，说：“当初伯瑜不应当留下来，王朗因此而发出感叹。你应该马上让温子昇回到京城，不要重蹈彦云的过失。”于是，温子昇被调去了省台。

正光六年（525年），元渊出任东北道行台，让温子昇来自己这里担任郎中，元渊军中事务的奏折，均由温子昇所写。当时，负责回复地方官员奏折的人是黄门郎徐纥。徐纥给大部分官员写回复的时候速度很快，但他每次给元渊写回复时，都要再三思索。徐纥说：“这是因为元渊那里有一个温郎中，他的才华非常厉害，让我感到畏惧。”高车军队被击败后，散落了很多金银财宝。众位军官瓜分财宝的时候，温子昇只拿了四十匹绢而已。元渊死后，温子昇被起义军首领葛荣俘获。葛荣的都督和洛兴是温子昇的老朋友，他派出几十名骑兵偷偷地护送温子昇离开，逃到冀州。温子昇回到京城后，李楷拉着他的手说：“你这次侥幸逃脱，足以让王衍感到惭愧。”自从被活捉了一次之后，温子昇暂时没有了做官的想法，他开始闭门读书，继续勤奋学习。

孝庄厚待

建义元年（528年），孝庄帝元子攸即位，任命温子昇为南主客郎中，负责修起居注。某一天，温子昇没有当值，上党王元天穆立刻要把温子昇抓起来狠狠暴打一顿，温子昇被他吓跑了。元天穆暴跳如雷，气得要罢黜温子昇的官职。元子攸怜惜温子昇的才华，出面维护道：“像温子昇这样的大才子，放眼全天下也不过只有几个人而已，你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要罢黜他？”永安二年（529年），元天穆攻打邢杲时，让温子昇与自己一起去。温子昇不敢过去，元天穆便派人恐吓他：“我正打算重用你，所以又怎会计较之前的事呢？但是，你这次要是敢不来帮我，那你以后就别想在朝廷混下去了，只能逃到南越和北边的荒芜之地！”温子昇逼不得已，只好和元天穆一起去了。随后，温子昇进封伏波将军、行台郎中。

永安二年（529年）四月，北海王元颢叛乱，在南梁将领陈庆之的帮助下攻打北魏。五月二十二日（529年6月14日），陈庆之攻克荥阳。元天穆、尔朱兆等人率大军前来围剿陈庆之，陈庆之仅率领三千骑兵与他们交战。最终，元天穆、尔朱兆惨败而逃。随后，陈庆之开始进攻虎牢关。尔朱世隆非常畏惧陈庆之，竟然弃守虎牢关重地不战而逃（虎牢关是洛阳东边的门户和重要关隘），导致北魏的首都洛阳迅速沦陷。元天穆在逃跑途中，对温子昇说：“你为什么想让我反攻洛阳？我就不能北渡黄河离开吗？”温子昇回答道：“尔朱世隆弃守虎牢关不战而逃，导致洛阳沦陷，害得陛下被迫离开洛阳。但此时，元颢才刚攻入洛阳，洛阳内人心躁动不安。你若趁这个大好时机去讨伐元颢，必能不战而胜收复洛阳，奉迎陛下回京。如此，便可创下齐桓公、晋文公一样的功绩。但你却放弃这个好机会选择了北逃，我深深地为你感到可惜。”元天穆认为温子昇说的很有道理，但他最终还是不敢与陈庆之、元颢对战。随后，温子昇回到洛阳，元颢任命他为中书舍人。

永安二年六月十八日（529年8月8日），杨侃等人率军强行渡河偷袭，一举歼灭元颢的势力，成功收复全部失地。元子攸回到洛阳后，之前被元颢任命的官员大多被废黜，唯有温子昇受到了元子攸的厚待，不仅未被罢官，元子攸还继续保留了他中书舍人的职位。

永安三年（530年），尔朱荣率领四、五千骑兵进入洛阳，图谋篡位。尔朱荣给朝中大臣写了书信，并在书信中威胁他们赶紧离开元子攸，主动辞职走人。但温子昇在收到书信后，直接将其转交给元子攸。元子攸看完书信后，面色不悦。随后，元子攸制订下计策，准备将尔朱荣、元天穆诱入宫中，一并除之。九月二十五日（530年11月1日），温子昇为元子攸写下了大赦天下的诏书，只待尔朱荣等人伏诛后，便可召告于天下。尔朱荣等人进宫时，刚好看到温子昇拿着写好的诏书从宫门走出，尔朱荣便追问：“这是什么文书？”此千钧一发之际，温子昇却镇定得出奇，平淡地说：“赦文。”尔朱荣和元天穆进入明光殿后，埋伏好的光禄少卿鲁安、典御李侃晞等人立即抽刀从东门杀入。尔朱荣见状扑向元子攸，以作最后一搏。然而，元子攸在膝下早已藏好了一把刀，遂直接拔出刀刃，亲手将尔朱荣斩杀。鲁安、李侃晞等人见天子竟然亲自动手，更是一拥而上，乱刀齐下，将元天穆杀死。

孝武逼迫

中兴二年（532年），平阳王元修即位，是为孝武帝。永熙二年（533年），元修任命温子昇为侍读、舍人、镇南将军、金紫光禄大夫、散骑常侍、中军大将军、西兖州大中正。但元修十分粗俗无礼，还经常公然赤身裸体，脱光了与亲近的大臣们狎昵取乐。永熙三年（534年）六月，元修命令温子昇替自己给权臣高欢写封回信，温子昇不肯动笔替他写。元修勃然大怒，坐在胡床上拔出剑，硬是逼着温子昇替自己写。

含冤被杀

高澄任命温子昇为大将军咨议。之前，温子昇担任中书郎时，被派到南梁使臣的馆舍接受国书，温子昇说：“对于我来说，写诗、写文章都很容易，但是应付这种外交场合很困难。”元瑾说：“祝贺的场面话让别人说就行，温子昇只需要做一下陈词总结。”但温子昇不擅长与人打交道，一直表现的扭怩拘谨，朝廷就改让陆操去做这件事。

武定五年（547年），温子昇撰写《神武碑》时，元瑾、刘思逸、荀济发动叛乱，高澄无故怀疑温子昇知情不报，等温子昇写好《神武碑》之后，高澄就把温子昇关进晋阳监狱活活饿死，温子昇临死前被饿得只能吃自己的短袄。高澄又将温子昇的尸首扔在路边，还把温子昇全家充作奴婢。太尉长史宋游道为温子昇收尸，将他安葬，又整理了温子昇生前所写的诗文，总共汇集了三十五卷。高澄得知后，又主动对着宋游道找补说：“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这样很好不用改。而且我本就不想杀温子昇，所以你替他收尸，为什么要害怕呢？天下人都替你感到害怕，那是因为他们误会了我的心意啊！”

主要影响

政治

孝庄帝元子攸很欣赏温子昇的才华，对温子昇很是厚待，并屡次为温子昇解围脱困。故而温子昇心怀感激，最终选择倒向元子攸的阵营。

文学成就

温子昇、邢邵与稍为后进的魏收被世人称作“北地三才”。他们在继承“河朔辞义贞刚、重乎气质”文风的同时，又吸收“江左宫商发越、贵于清绮”的特色，使黯然许久的北朝文学有了复苏的迹象。

温子昇诗歌的突出价值不仅表现在其对南朝诗歌特色的吸收，创制出清柔的小诗，更表现在其对北朝乐府的继承与开创，创制出古朴、苍劲，充满韵味，但又不乏清新之感的北朝乐府。其中，对新题乐府的开创更值得后人关注。

温子昇淳朴自然的艺术风格表现在其以口语、俚语入诗，一洗齐梁秾丽雕饰的不良风气。在其现存的十一首诗歌中，有七首明显地运用了口语、俚语。《春日临池》中的“徒自”、“空复”、“莫知”、“谁辨”；《相国清河王挽歌》中的“何言”；《敦煌乐》中的“自有”、“不减”；《凉州乐歌》其二中的“但事”、“谁道”；《咏花蝶》中的“不慰”、“遽动”；《结袜子》中的“谁能”、“会自”、“空”；《安定侯曲》中的“在”、“自”、“当”。这些词语的运用贴切生活，增加了诗歌的亲切、自然感。

善用短制是温子昇淳朴自然的艺术风格表现。《白鼻騧》《敦煌乐》《凉州乐歌》《相国清河王挽歌》《结袜子》《安定侯曲》都是五言四句的小诗。但是，温子昇之诗作并没有因为其采用短制就缺乏了表现力，相反，温子昇往往言简意赅，三言两语即可勾勒鲜明的形象，描绘独具特色之情境，烘托某种复杂的心情。诗人像一个泼墨写意的画家，寥寥数笔，就将所要表现的画面呈现在读者面前。确使人“觉笔墨之中，笔墨之外，别有一段深情妙理。

“清婉”用在对温子昇诗作的概括上亦十分贴切。温子昇诗歌的“清婉”主要体现在清新与婉转两个方面。温子昇诗的清新，主要表现在其善于经营画境，其诗富于图画美。写景诗《春日临池》前四句“光风动春树，丹霞起暮阴。嵯峨映连璧，飘飖下散金。”格调明快、鲜亮，短短四句即勾勒出一幅生机盎然的春日黄昏美景图。怨妇诗《捣衣》中“七夕长河烂，中秋明月光”没有任何修饰，只是简单的白描，却展现了一幅秋夜清冷孤寂的画面，紧接着“蠮螉塞边绝候雁，鸳鸯楼上望天狼”人的介入，立刻给画面增加了内涵，这是一幅凄美的秋夜思妇登高怀人图。咏物诗《咏花蝶》前四句“素蝶向林飞，红花逐风散。花蝶俱不息，红素还相乱”是一幅毫无人间纤尘的“蝶戏花”的水彩画。色彩是绘画的重要元素，温子昇画境的经营当然也少不了对色彩的运用。在写景咏物诗中往往借助色彩的搭配、对比、烘托渲染画境。《春日临池》中“光”、“丹”、“金”色彩异常艳丽。春日雨后在微风中微微摇曳的树木绿；黄昏时分天空中弥散的晚霞红；碧色的水面上两山投下的倒影青；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方伴随着夕阳迎风飘摇的树叶金。色彩的绚丽、多姿，让人应接不暇。《咏花蝶》中“红”、“素”色彩搭配，增加了对比度，使“红”之愈红，“素”之愈素。在强烈的色彩对比中，突出“花”、“蝶”之情貌，画面干净、洗练。

温子昇是北朝文学的佼佼者，其碑志文创作虽仅存八篇，但篇篇可以称道。刘师培先生在《南北文学不同论》中说：“温子昇长于碑版，叙事简直，得张、蔡之遗规。”其碑文典雅、清丽，在北朝文坛中占有一席之地。”“张、蔡”是东汉文学大家张衡、蔡邕，二者皆以赋闻名于世，故称“张蔡”。蔡邕除其最为擅长的辞赋以外，碑文创作方面也颇有建树。刘勰称为“蔡邕铭思，独冠古今”。其碑文典雅、清丽，多用偶句，音节调谐。温子昇现存的八篇碑文也深得其妙。

温子昇的碑文咏颂，典雅厚重，离不开引经据典。直接引用经书的，例如：《韩陵山寺碑》与《印山寺碑》，二文均用“交丧”一词，意为相互丧失也。其出自《庄子·缮性》“世丧道矣，道丧世矣，世与道，交相丧也”，子昇对原句进行了压缩、提炼，让人浑然不觉。《常山公主碑》中的“琴瑟”源于《诗经·周南·关雎》：“窈窕淑女，琴瑟友之”；“肃雍”源于《诗经·召南·河彼秾矣》：“何不肃雍，王姬之车”。《印山寺碑》中“援手”源于《孟子·离娄上》“嫂溺，援之以手，权也”；“悬皦日于胸怀”源于《诗·王风·大车》“谓予不信，有如皦日”。《舜庙碑》中“登庸”源于《尚书·虞书·尧典》：“帝曰：‘畴咨若时登庸？’放齐曰：‘胤子朱启明。’曰：‘吁！嚣讼可乎？’”如此等等，都是准确引用原典，文章表达流畅而不露典迹。又如《司徒祖莹墓铭》中“口含碧鸡之辩，手握雕龙之文”中“碧鸡”乃用《汉书·王褒传》之典“方上言，益州有金马碧鸡之宝，可祭祀致也，宣帝使褒往祀焉”。“碧鸡”据其原典之意是表示难得之宝。子昇用其比喻稀有之辩才，用得可谓恰到好处，毫无牵强之感。

其次，温子昇碑文也往往化用经书中的字句，把其重新排列组合，形成新的语言。这些语言既来自经书，又有作者自己的创造。如《韩陵山寺碑》中“禄去王室”指福远离朝廷，联系前后句“尔朱氏既绝彼天纲，断兹地纽，禄去王室，政出私门”是说尔朱荣夺取皇室福禄。“禄去王室”源于《诗·大雅·既醉》“其胤维何？天被尔禄。君子万年，景命有仆”，子昇借此语，作了新创，不细揣摩，真难知其已经化用典故。《常山公主碑》中“奄离形神”源于《汉书·司马迁传》“形大劳则敝，形神离则死”；《印山寺碑》中“既而苍龙入隐，白虎出见，命世有期，匡时作宰”，“命世有期”在这里谓乱世中有英才出现，是在赞颂高欢。子昇“命世有期”源于《孟子·公孙丑下》“彼一时，此一时也。五百年必有王者兴，其间必有名世者。由周而来，七百有馀岁矣。以其数，则过矣；以其时考之，则可矣。夫天未欲平治天下也，如欲平治天下，当今之世，舍我其谁也？吾何为不豫哉？”将典故之语进行概括、简化，提炼为“命世有期”，甚是精练。

历史评价

常景：“温生是大才士。”

徐纥：“彼有温郎中，才藻可畏。”

元子攸：“当世才子不过数人，岂容为此便相放黜？”

元晖业：“江左文人，宋有颜延之、谢灵运，梁有沈约、任昉，我子昇足以陵颜轹谢，含任吐沈。”

萧衍：“曹植、陆机复生于北土。”

杨愔：“古今辞人皆负才遗行，浇薄险忌，唯邢子才、王元景、温子昇彬彬有德素。”

庾信：“唯有韩陵山一片石堪共语。”

魏收：

李延寿《北史》：

袁枚《随园诗话》：新罗国请冯定撰《黑水碑》，吐谷浑有《温子昇文集》，外夷慕化，往往有之。

刘师培《南北文学不同论》：“温子昇长于碑版，叙事简直，得张、蔡（张衡、蔡邕）之遗规。”

轶事典故

北地三才

温子昇、邢邵、魏收是公认的北朝文学巅峰，被世人誉为“北地三才”。最初，温子昇与邢邵被称为文士之冠，世人称之为“温、邢”。魏收虽很有才华，但一开始他的名声比不上温子昇、邢邵。等到温子昇去世后，世人方称之为“邢、魏”。

名扬吐谷浑

阳夏太守傅摽出使吐谷浑时，看到吐谷浑国王的床头上有好几卷书，都是温子昇写的文章。

晖业盛赞

济阴王元晖业曾经十分自豪地说：“江左的文人，刘宋有颜延之、谢灵运，梁国有沈约、任昉。但我们国家温子昇，他的才华远超颜延之、谢灵运，足以碾压沈约、任昉。”

庾信推崇

南朝才子庾信第一次来到北方时，北方的文人大多轻视他，直到庾信把自己的代表作《枯树赋》拿给他们看，他们方才心服口服。在北朝文学中，庾信却唯独对温子昇写的《韩陵山寺碑》青眼有加，他读完这篇文章之后又抄写了一遍。曾经有人问庾信：“北方文人的水平怎么样啊？”庾信回答道：“论北方文人，只有那位写了《韩陵山寺碑》的温子昇还算个人物，其才华足以与我探讨。薛道衡、卢思道只是粗通文章。至于其他北方人写的文章，那简直是驴鸣狗叫，污染人的耳朵。”

谦虚待人

孙搴虽然勤奋好学，孜孜不倦，但他的学问不算太高，邢邵就劝他多读书。但孙搴不服，还认为自己才能远在众人之上。孙搴转头又问温子昇：“咱俩谁写的文章更好？”温子昇谦虚地说：“我不如你。”但孙搴不信，还逼着温子昇发誓。温子昇拒绝起誓，笑着应付道：“你知道自己写的文章比我好就行了，何苦再让我发誓呢？”孙搴只好作罢。

人际关系

（表格参考资料）

主要作品

温子昇曾撰写《永安记》（《庄帝纪》）三卷，然现已失传。

《魏书·温子昇传》记载，宋游道将温子昇生前所写作的诗文汇总成了三十五卷；《旧唐书·经籍志》记载《温子昇集》还剩下二十五卷；到了明朝，张溥的《汉魏六朝百三名家集》中只剩下了《温侍读集》一卷。温子昇的诗现存十一首，文章现存27篇。

温子昇反映现实的诗现存七首，分别为：《白鼻騧》《捣衣》《炖煌乐》《凉州乐歌》二首、《结袜子》《安定侯曲》，且都是乐府诗。写景状物的诗现存四首，分别为：《春日临池》《咏花蝶》《从驾幸金墉城》《相国清河王挽歌》。

温子昇现存碑文八篇：《韩陵山寺碑》《印山寺碑》《大觉寺碑》《定国寺碑》《舜庙碑》《司徒元树墓志铭》《司徒祖莹墓铭》《常山公主碑》。

史料索引

魏收《魏书·卷八十五·列传第七十三》

李延寿《北史·卷八十三·列传第七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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