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矶

明代神魔小说《封神演义》中的角色

石矶，又称“石矶娘娘”，明代神魔小说《封神演义》中的角色（传为许仲琳著）。石矶乃一“顽石”成精，采天地灵气，受日月精华而化形，是成了气候的一个精怪，为住在骷髅山白骨洞的女妖。诞生于玄黄之外，后师出于截教掌门通天教主，虽是有万年灵胎的妖道，但因根基浅薄，即便修炼数千年也未得正果。其兵器为太阿剑，法宝为八卦云光帕、八卦龙须帕；坐骑是青鸾，徒弟为碧云童子和彩云童子，可呼唤黄巾力士拿人。

外貌描写

《封神演义·第十三回·太乙真人收石矶》记载：“哪吒见石矶娘娘带鱼尾金冠，穿大红八卦衣，麻履丝绦，手提太阿剑赶来。”（石矶在小说中为典型的“道姑”打扮，头戴一顶金色鱼尾冠（道门三冠之一），身穿带有八卦图案的红色道服）

人物经历

修成人形

石矶本是由一块“顽石”修炼而成的精怪，此石生于天地玄黄之外，靠旁门左道之术增涨法力。最初它还是一块没有灵智的石头时，因长期汲取天地之灵气、吸日月的精华，产生灵性，历经数千年的地水火风，已有万年灵胎，从而物久成精，幻化出人形。它修道千年乃成石精，后来得道的石矶拜于截教通天教主的门下，在骷髅山白骨洞中修炼截教道法，但是由于修炼的是左道邪法（太乙真人称石矶是“万邪”），根行浅薄，苦修千年也未修成正果。

赶走李靖

度厄真人座下有一个门徒“李靖”常年修道，难成正果，只学会“五行遁术”与平常武艺，跑到昆仑山西边的石矶见李靖和自己一样也是迟迟仙道难成，就搬弄是非说李靖天赋极低，没有仙缘，于是劝度厄真人赶走李靖。被逐出师门的李靖不得不弃道还俗，下山后在恶君商纣王的麾下当差做事，并娶妻生子，官居“陈塘关总兵官”一职，石矶间接造成了李靖成为无道昏君的手下。

与哪吒结怨

太乙真人携阐教奇宝“灵珠子”投胎转世于陈塘关后，李靖夫妇生下第三胎取名“哪吒”。哪吒因天热难耐，在陈塘关的城楼上纳凉，偶然发现黄帝大破蚩尤而留下的上古神兵“乾坤弓”，是陈塘镇关之宝，哪吒自知以后要做伐纣先锋，于是想练习射箭，不知此弓是黄帝用来诛邪破敌的神器，无人拿得动，哪吒轻松拿起了常人无法使用的死弓，发动一招“百步穿杨”将震天箭射往了西南方向。这一箭飞到了骷髅山的崖谷，机缘巧合下，精准定位命中了正在采药的碧云童子咽喉。彩云童子见师兄中箭而死，叫来石矶查看，石矶拾起并发现神箭上刻有“陈塘关李靖”的签名，就以为是李靖放箭杀人，于是驾起青鸾飞往陈塘关问罪。

审讯李靖

石矶来到陈塘关喊出李靖，一句话不问就扔出“八卦云光帕”将之裹挟，又让黄巾力士把李靖掳走，抓到白骨洞内审讯。李靖表示自己无辜受冤，求石矶放自己回家调查射箭之人，石矶深知李靖难逃自己的手心，于是让其回府查明元凶。李靖回府后，思索到全家中只有哪吒天生神力，猜到射箭之人大概率是他，于是喊来哪吒询问弓箭一事，哪吒当即承认自己有射箭天赋。李靖告诉哪吒，他所射之箭已经误杀了石矶的碧云道童，要求他跟随自己到白骨洞，并亲自与石矶当面解释，哪吒不相信自己的箭射中人，觉得这个名叫石矶的疯婆子肯定是在诬陷自己，心有不甘，又恼恨石矶抓走父亲审讯，于是父子二人各使土遁去往骷髅山。

大战哪吒

哪吒随父来到白骨洞外，李靖先入洞禀报，留哪吒在洞外等候，石矶得知哪吒才是射箭者后，于是派彩云童子出洞喊哪吒进来训话。哪吒恼恨石矶用碧云之死诬赖自己，觉得这妖婆肯定是要害他，本来就是冲着找石矶算账的心态才来白骨洞的哪吒，于是他就以为刚出洞的彩云童子是石矶，心想来个先下手为强，把彩云童子当成了所谓的石矶一圈打趴在地。石矶听见洞外有打闹之声，出洞撞见哪吒在殴打彩云童子，于是提起太阿剑冲向哪吒。哪吒才发现自己打错了人，穿红衣拿剑的那个才是石矶，于是二发乾坤圈，又祭混天绫，石矶知道这些是太乙真人的法宝，于是手接乾坤圈、袖收混天绫；并挑衅地问哪吒你还有什么法宝，再扔几件过来，失去法宝的哪吒只能转身跑路，石矶赶走李靖，并甩手不管彩云童子的死活（小说称其“一命将危”，即“离死不远”，其后彩云童子卒）。

问罪太乙

石矶驾驭青鸾追击哪吒，哪吒用土遁之术飞快逃走，太乙真人见哪吒慌张入洞后，说自己遭石矶提剑追杀；于是太乙真人让哪吒躲在桃园中回避，自己对付石矶。太乙真人出洞，与石矶碰个正着，二者稽首，石矶找太乙真人要人时，诉说了哪吒一再得罪自己的事情，并威胁太乙真人赶紧把哪吒交与她处置，这样万事皆休，否则就对太乙真人不客气。太乙真人说哪吒乃灵珠子转世，是元始天尊亲自挑选的伐纣先锋；并强调石矶的徒弟之死是定数，自己管不了，你跟我生气没用，你想处置哪吒必须要先和元始天尊说一声，如果元始天尊同意，我便将他交与你。否则，谁也不能处置哪吒，我不能自作主张背着天尊私自交人；太乙真人劝石矶这么搞容易把自己送了。石矶却反驳表示天数注定又怎样，休将你阐教的教主压我，然后说了一堆介绍自己修为的诗词。

大战真人

见石矶吹嘘自己的截教道法有多厉害，太乙真人也不客气，把阐教道法的妙处也纷纷道出，嘲讽石矶这点道行就敢出来混，也就只能欺负一下哪吒这样的小辈，以大欺小的货色，怎可与本大仙相提并论。太乙真人比哪吒稳重的多，所以先礼后兵，结果吟诗完后，还是激怒了石矶，气得她一剑劈向太乙真人的面门。

太乙真人却轻松闪躲，原本不想动手的他，但见石矶死缠烂打，被逼无奈之下只能入洞取剑，袖藏法宝；出洞对石矶指着骂，你一个石头妖根基浅薄、不自量力，休要在我乾元山上逞凶作妖（太乙真人讽刺石矶是一个恶道疯妇）。石矶见太乙真人嘲讽自己是凶恶的泼妇，气得又一剑砍来，她与太乙真人打斗未及数合，见武艺难以取胜，便先祭法宝，抛出“八卦龙须帕”袭来。太乙真人只是伸手一指，命令帕子落下，八卦帕便当即落在了地上。见自己法宝被秒破，石矶更怒了，在太乙家门口和太乙打架，还是石矶先动的手，然而最后太乙真人反杀，抛起九龙神火罩，一下子落在石矶的头上，当下罩到了里面，被空间系法宝困住的石矶不知东西南北，也无法逃出。

被火烤死

太乙真人全程都属于被迫反击，其实他已经给过石矶机会了，并好心提醒石矶必须要报教主处理，不能随便私底下交人给石矶动私刑，石矶自己吵架斗诗，结果没吵过人先动手，然后打不过人就被反杀了。当日是哪吒的祸日，也正是石矶的劫日，一切都是天数；哪吒见师父用厉害法宝困住了妖婆石矶，欲要此罩，师徒二人聊了几句后，太乙真人就催哪吒赶快回家，解救被四海龙王挟持的李靖夫妇。

然后便两手一拍，启动九龙神火罩，罩内烈焰燃起，有九条火龙上下翻腾飞舞，将罩盘绕，三昧神火包围石矶，随着平地一声雷响，扣押在罩中的石矶已被烧死，现了真身，神火罩一打开，原来里面是一块石头。旁白也说妖妇石矶不过一天然顽石，经地水火风数千年成精，属于妖物，因修仙本事低微，后入截教修道，一个妖道岂能与阐教正士相比。石矶来到乾元山，正是上天让她死期将至，作者本人都觉得石矶合该死于此地，被太乙真人就地正法，成为了封神大劫中殒命的一员应劫死者，石矶作为修道之士却不识天数，对未来所发生的一切索然无知，犯了修道者不该有的嗔痴，也难怪作者说它是一块“顽石”。到了姜子牙登台封神之日，石矶在封神榜上受封为“月游星”之神（月游神），为群星之首“金灵圣母”麾下所管辖的众星君之一。

人物原型

来历出处

早在春秋战国时代的《国语·鲁语下》就记载了石头类精怪：“木石之怪曰夔、魍魉，水之怪曰龙、罔象，土之怪曰羵羊。”

北宋·道书《正统道藏》洞神部方法类《太清金阙玉华仙书八极神章三皇内秘文》卷首记载：“一名吴爱爱精，状乃女形，口称良人家，常抱一小儿或携一两侍女，好游山谷，好魔障修行人之心，欲学道者不遇此书辩邪正，甚有乱而有损也。其鬼左脸上有赤盘痕一个，若豆许，见呼其小名左脸赤盘痕吴爱爱精，鬼精见知其迹，而非用法印自灭矣，此乃千年顽石精也。”

在这本北宋道经之中，已然出现“千年顽石精”的记载，是石矶最早的原型与出处，也就是说石矶的最初形象就是个石头精。“常抱一小儿”即《三教搜神大全》中的“石记之子”。“一两侍女”就是“碧云童子、彩云童子”的前身。《封神演义》给这两个侍女改成了石矶的道童。

南宋·洪迈著·志怪集《夷坚志·卷六·程法师事》记载：“张村程法师，行茅山正法，治病驱邪。附近民俗，多诣坛叩请，无不致效。时暮归其家，到孙家岭，“月色微明，值黑物如钟，从林间直出正前，圆转有声，若与为敌，急诵咒步罡。略无所惮，渐渐逼身，程知为石精，遂持那吒火毬咒结印叱喝云：‘神将辄容罔两（魍魉）敢当吾前，可速疾打退。’俄而见火毬自身后出与黑块相击。久之，铿然响迸而灭。火毬绕身数匝，亦不见。”

宋代洪迈的《夷坚志》中记载了“程法师”施展“那吒火毬咒”打死了石精的故事，正是由于志怪小说中的这个茅山道士用哪吒火咒把石头精消灭而为民除害，所以后来朝代的作者才将石矶与哪吒联系在一起，间接衍生出改编版本的同人小说等作品；石矶之所以在《三教源流搜神大全》和《封神演义》里被杀（分别死于杵和火），原因就在于当初封神作者取材时，石精被道士用哪吒的火球之术烧死的缘故，封神作者写哪吒与石矶发生斗争就是为了照应前作。

南宋·王象之著·地理志《舆地纪胜》记载：“黄先师庙，在宁化之南。旧有山精石妖为害，有巫者黄七公以符法治之，因隐身入石不出。石壁隐映有人影，望之，俨若先师之像。”明代·解缙等编著·大型类书《永乐大典》亦引此载。

明代·道书《万历续道藏》所收录的道藏本《搜神记·卷五·黄仙师》也记载：“仙师姓黄行七，上杭人也。业巫术能鞭挞鬼魔，驱逐妖怪。师庙在上杭县治之西南，旧在钟寮场石峡中，后迁于此。相传，昔有山精石妖为害，巫者黄七公以符法治之，因隐身入于其石不出，石壁隐映人影，望之俨然师像。”

元至明代·神怪传记《三教源流搜神大全·卷七·那叱太子》记载：“（那叱）不意时上帝坛，手搭如来弓箭，射死石记娘之子（原文只有一个“娘”字），而石记兴兵。帅（那叱）取父坛降魔杵西战而戮之。父以石记为诸魔之领袖，怒其杀之以惹诸魔之兵也。”

在元明两代之间成书的古书《三教搜神大全》中又间接更名为“石记”，石矶一名则是明清神魔小说《封神演义》中的名称；《三教搜神大全》是石矶（石记）首次以“诸魔首领”的形象出现，为玉帝诛杀的目标，身为玉帝手下的哪吒（那叱）用“降魔杵”打死了作为“魔头”的石矶（石记），而降魔杵专克邪魔。这也解释了玉帝派哪吒下凡诛杀石记为何投胎到李靖家，正因为李靖家有“降魔杵”。《封神演义》中“哪吒战石矶”的情节来源于《三教搜神大全》里“那叱太子诛杀西方魔王石记”的故事以及元杂剧《西游记戏文》中“那叱战鬼子母”的故事。

既定形象

明代·许仲琳著·神魔小说《封神演义·十三回·太乙真人收石矶》记载：“石矶乃一顽石成精，采天地灵气，受日月精华，得道数千年，尚未成正果；今逢大劫，本像难存，故到此山。”石矶是从其他古代作品中记载的“石精”而改编的角色，但有“仙家编制”的石矶则是《封神演义》首创。在更早的古书里，它基本都是反派妖魔一类的角色，甚至《封神演义》中的石矶也继承了“顽石成精”的初始设定，从初设到二设它都是由石所化的精怪，宋代到明代、从始至终都是一块“石头”。石矶被称为“娘娘”原是出自于《三教搜神大全》中的“石记娘娘”（在以哪吒为主角的影视作品里，石矶就是根据《三教搜神大全》中的魔头形象所设计）。石矶是通天教主座下的截教门徒，本是顽石精，住在骷髅山白骨洞，最终被太乙真人用法宝九龙神火罩烧回本体而亡，在封神榜上受封为“月游星”。

石矶住的地方是“骷髅山白骨洞”，这洞名很符合阐教仙人口中所说的“左道邪党”之流，封神作者也把截教弟子定义为“旁门左道”之徒，而哪吒则把白骨洞称为“巢穴”。后来出现了喜欢吃人心脏的恶道“马元”也同样出自于骷髅山白骨洞，甚至马元也与石矶一样属于截教阵营，石矶与马元不仅在一个地方同修，并且二者都穿大红袍、手提太阿剑（这是很多截教门人的标配服装与武器，截教弟子中的赵江、董全、火灵圣母等角色都用太阿剑，“罗宣”和“吕岳”这两大“屠城恶道”皆穿大红袍）。

申公豹本来想去骷髅山白骨洞约石矶辅佐纣王，但去到白骨洞时，申公豹没找到石矶，只见到一气仙马元，因此只约来马元佐纣（同时这也是骷髅山白骨洞被最后一次提及）；马元的根行比石矶深重，具有成佛的实力，并且手段极其残忍，极擅用脑后第三只手抓人往地上重摔，并一剑刨开人体、挖出心脏而食。

演变渊源

“哪吒斗石矶”的故事，托化于元代《哪吒降伏鬼子母》的传说：元代成书的《西游记杂剧》里，与《三教搜神大全》同样是以“降魔杵”为武器的哪吒（两书均写为“那叱”）降伏了因为儿子爱奴儿被镇压而暴走的“鬼子母”，这个战绩在后者出现于哪吒降伏的众魔王名单之中；《三教搜神大全》记载：“故诸魔若牛魔王、狮子魔王、大象魔王、马头魔王、吞世界魔王、鬼子母魔王、九头魔王、多利魔王、番天魔王、五百夜叉、七十二火鸦，尽为所降。”——这段反派名单中的“鬼子母魔王”来自于元代《西游记杂剧》第三本·第四折《鬼母皈依》，是哪吒降魔故事中镇压的妖怪之一“鬼子母娘娘”；书中叙述鬼子母为了从如来钵盂中救出鬼子，而“蹬弩开弓那威势，一箭箭往前射”，但弓箭皆变为金莲，射箭不成，鬼子母便召唤魔众，最终被哪吒降伏。

元代杂剧《西游记杂剧》记载：“佛云：那叱那里，挐住这贱人者！那叱上云：那贱人见我么！鬼母云：谁家一个黄口孺子，焉敢骂我！小哥哥体夸强嘴，则恁这老娘娘当间立地。怕不怕须当斗神力、手掐定五方真气。他将八瓣，绣毬提，我将两刀、太阿携。”——如来佛派哪吒去擒拿鬼子母，哪吒先是骂鬼子母是“贱人”，鬼子母却称呼哪吒为“黄口孺子”和“小哥哥”，在哪吒掏出法宝“绣球”后，鬼子母便掏出“两刀”与“太阿”，“太阿”即“太阿剑”；《三教搜神大全·卷七·那叱太子》继承并发展了“哪吒用如来弓箭与降魔杵先后杀死了石矶母子、降伏鬼子母魔王”的桥段，但“召唤魔众”的能力体现在了作为“诸魔之领袖”的“石矶（石记）”身上，石矶因其子被哪吒射死后暴走而“兴兵”作乱，同时石矶所生的魔子，即鬼子母所生的鬼子“爱奴儿”演变而来；《封神演义》则继承了“太阿剑”与“射箭（体现在哪吒身上）”的说法。元杂剧《三太子大闹黑风山》中哪吒手下有副元帅“野马贯支茄”，首将是“药师大圣”。“野马贯支茄”即“散脂大将”，散脂大将又名夜叉大将，是北方天王八将之一，有佛经说他是鬼子母的丈夫，或是鬼子母的二儿子，确实能看出哪吒与鬼子母的联系。

能力设定

道行修为

按《封神演义》所述，石矶是石头，从天赋上来说属于比动物还低一级的，为世界万物中最底层的根基，所以石矶虽然修行很久，但道行很低，下限能敌七岁幼童哪吒、普通修道者李靖，上限不敌太乙真人，因此太乙真人说石矶“根源浅薄，道行难坚”；书上也明说她“未成正果”，也就是并未成仙，依旧是妖怪。小说的开场诗也称石矶：“天然顽石得机先，结就灵胎已万年”，就算生得早，但因“石头成精”，出身根底确实不好，因此没有在正道上修成正果，在神仙杀劫背景下，指不定下一刻就殒命；遇上太乙真人的九龙神火罩，就无法逃离，片刻间便命丧火中（梅山七怪中几只野怪：常昊、吴龙、袁洪的根行都优于石矶，所以不受九龙神火罩所困），石矶被火罩子困住时，太乙真人甚至还和哪吒聊了几句（这也无疑给了石矶一些“逃跑时间”，但石矶无法逃出火罩），然后石矶才被烧出原形毙命。书中所谓的“天数”就是修道者的劫，石矶没有渡过（小说里在天数中死掉的截教门徒不在少数），她奔着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境界修行着（自我标榜），却因根行较为低等，而迟迟达不到“仙道正果”。

石矶的天分根基差只是次要的原因，《封神演义》原文中，陆压曰：“修道之士，皆从理悟，岂仗逆行，故正者成仙，邪者堕落。吾自从天皇悟道，见过了多少逆顺，历代以来，从善归宗，自成正果。”而石矶的描述则是：“石矶乃一顽石成精，采天地灵气，受日月精华，得道数千年，尚未成正果。”——石矶就是属于陆压道人口中所说的“邪者”之流。

即便石矶是长期修道的“千年妖怪”，但因它是“邪宗弟子”（左道修士）加上“根行太次”与“对天数的不开窍”而距离“正果”尚还遥不可及，结合后面太乙真人对石矶说的一句话：“万邪岂能侵正”，这已经一语道明真相：石矶是邪物。而此前，李靖父子各驾土遁出发去白骨洞时，书中也有一句“万邪难克正，不免破三军。”之语；三军用以比喻“石矶与碧云、彩云二童子”，这三个代表截教、象征三军的石矶师徒，先后被代表阐教、替天行道的太乙真人师徒所破；第十三回《太乙真人收石矶》的开场诗词也形容石矶是：“劫火运逢难措手，须知邪正有偏全。”开头的定场诗也暗示了石矶的结局，这里也正好跟后面石矶和太乙争执相呼应。作为“顽石化身”的石矶是典型的“死物成精”，并且是有性别的石头，小说称“此石生于天地玄黄之外”，乃是天外来物，在诞生之初，石矶就已经有了得道的机缘，因此书中称它“得机先”，并且号称“灵胎已万年”，是妥妥的“万年大妖”，虽为玄黄之外得道的顽石化形，奈何它根基浅薄，修不成仙道，加上千年一遇的仙家杀劫，在劫难逃，只能入榜封神，石矶根行太次，是封神作者所设的“根行次者成神道”的一员，在《封神演义》的“根行等级”设定中，神道品次对于仙道来说尤为低等，是仅次于仙道而高于人道之间的境界。

武器法术

石矶娘娘的手执兵器，见哪吒圈打彩云童子，于是手提此剑朝着哪吒杀了过去，哪吒祭起乾坤圈与混天绫，均被石矶收走，提剑追击哪吒。后又与太乙真人比拼剑术，却打不过太乙真人。

人物关系

衍生形象

文学形象

清代《狐狸缘全传》记载：“能入海把龙擒，踏盘石吐青云，降了众妖氛，那石矶娘娘的童子还被他殒身。”

清代《双凤奇缘》记载：“一边好似哪吒降石女，一边好似元帝斩妖精。”

清代《车王府曲本封神榜》记载：“话说太乙真人一怒祭起了九龙神火罩，石矶娘娘认得此宝乃是玉虚宫的真宝，只吓的魂不附体……”

影视形象

动画形象

人物评价

明朝文学家钟惺：“顽石乃是一蠢然无知之物，偶借天地之精灵而成形。所以做事，就有这些孟浪造次，未免遭此劫数。今之蠢然无知之辈，乍识些字，便妄自尊大，何以异此？所以今人叱称此辈曰“石头”，良有以也。作此传者，真大慈悲菩萨。”（出自于明代刻本《新刻钟伯敬先生批评封神演义》里钟惺的评语）